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貪腐,一直是國家和人民最為關注的一個話題。對于國家來說,貪污腐敗會使得國家政策延遲落實、國家的財政用不到最為關鍵的地方,同時不利于國家政治生態的健康發展,會削弱人民對國家的信任;而對于人民來說,貪污腐敗會直接造成人民的根本利益受損。有人這樣
貪腐,一直是國家和人民最為關注的一個話題。對于國家來說,貪污腐敗會使得國家政策延遲落實、國家的財政用不到最為關鍵的地方,
同時不利于國家政治生態的健康發展,會削弱人民對國家的信任;而對于人民來說,貪污腐敗會直接造成人民的根本利益受損。有人這樣說過:權力導致腐敗,絕對權力導致絕對腐敗。
這句話可能過于片面,但權力絕對是影響腐敗的最關鍵因素。從古至今沒有一個朝代徹底杜絕過貪腐現象,包括新中國成立初期,在那樣一個充滿朝氣的年代里,仍出現不少大貪官。劉青山、張子善就是最大的典型。
劉青山、張子善兩人挪用國家公款高達一百七十多億元、貪污近四億元。不過這些都是舊幣,其價值并沒有如今的人民幣高,那么這些錢在當下價值幾何呢?
公審:新中國第一大貪腐案
1951年新中國剛成立兩年,這個由無數革命先輩拋頭顱灑熱血建立起來的共和國正在蓬勃發展,國內各行業都欣欣向榮。
不過當時國家仍面臨嚴重的內憂外患,朝鮮戰場的戰爭還在持續。在這一關鍵時期,新中國第一起貪腐案件在國內掀起軒然大波。
經國家調查組查證,案件的兩名主要嫌疑人劉青山、張子善在1951年12月前后分別被逮捕。這起案件影響巨大,為了平息人民的怒火,也為了遏制政府內部的不良風氣,河北省人民政府決定在1952年2月召開公審大會,當眾審判劉青山、張子善二人。
2月10日是這一年的元宵節,全國各地都洋溢著節日氣氛。而在河北保定,大街上卻空無一人。這是為何呢?原因無他,正是因為劉張二人的公審大會在這天舉行,地點在保定市體育場。
沒有人事先想到,這個案件會有這么多人關注。原本以為在保定市體育場舉行,就足以容下所有的參會人員,沒想到幾乎所有的保定市民都來到這里。小小的一個體育場竟塞下21800人,還有更多的市民在體育場外的廣播下等待結果的宣布。
超出預期的參會人員并沒有在現場引發混亂,反而異常安靜,幾乎沒有人發出聲響。公審大會預定的時間是12點,從上午開始,體育場內就擠滿了人,在主席臺上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的全是人。
公審開始,坐在主席臺上的審判員宣讀著劉張二人犯下的罪行以及帶來的危害,臺下坐著的民眾無不感到唏噓。
這其中絕大多數都是普通群眾,他們窮極一生也見不到數額如此巨大的錢財。可見劉張二人行徑之惡劣。公審大會來到最后時刻,審判員緩緩念出對劉張二人的審判結果:
“奉中央人民政府最高人民法院令準,判大貪污犯劉青山、張子善死刑立即執行,并沒收其本人全部財產。”
聽到這里,等待大半天的民眾全部歡呼起來,體育場內一時間人聲鼎沸。
主席臺前站著的劉青山和張子善兩人臉上都露出驚恐的表情,他們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會落得這樣一個下場。
張子善聽到后直接雙膝一軟跪倒在地。此刻兩人心中一定是無盡的懊悔,可結果就是如此,沒有人能改變兩人的命運。
伴隨著兩聲槍響,劉青山、張子善在兩萬多人面前被公開處決,新中國第一起貪污案落下帷幕。當晚,曾經和劉張兩人共同參與革命事業的同志們匯聚一堂,他們無一不為這兩名曾經有著堅定信念的同志感到悲痛。
這一結果對于在革命中奮斗過的人來說是無法接受的,畢竟解放前那么危險的境地都熬過來了,他們兩人怎么會倒在這里。
一位曾經和兩人關系非常好的同志說:“一年前我到他們家里做客,他們兩人都還過得非常清貧,說是家徒四壁也不為過,這才過了一年,怎么就變成這樣了?”聽到這里,眾人也都回想起曾經一起為革命奮斗的時光……
曾經無比堅定的革命英雄
1931年,劉青山年僅15歲,此時的他已經參加革命,成為一名“紅小鬼”。這一年他正式加入中國共產黨,劉青山出身貧寒,他是帶著滿腔熱血加入到革命行列的。革命過程中他吃過不少苦頭,曾經被國民黨逮捕入獄。
在被國民黨關押的幾年里,劉青山受盡各種嚴刑拷打,但從未向敵人吐露過一絲黨的秘密。直至抗戰全面爆發,在國共合作的大勢之下,劉青山才被放出來。正是劉青山這樣堅定的革命意志,才讓曾經的戰友對他后來的遭遇感到意外。
劉青山從監獄中被釋放出來,黨組織認為他革命意志堅定,是能夠在革命中發揮巨大作用的人,便決定讓他前往抗大學習,豐富他的知識,讓他的才能得以全面展現。
劉青山確實沒有辜負黨組織的信任,抗戰期間劉青山在冀中地區做出許多重大的貢獻。
當時冀中地區是敵占區,中共的黨組織都在地下活動,劉青山作為當地縣委書記,可以說是最危險的人,因為他不僅要負責地區的黨組織關系,還要提防日軍掃蕩,及時組織群眾撤離。
這一時期劉青山在群眾中積累了非常高的威信,也讓黨組織真正看到他的才能。劉青山積累下來的群眾基礎,解放戰爭期間黨組織在冀中地區的各種行動都很順利。
因此在解放后,劉青山被任命為中共天津地委書記,當時天津的市委書記黃敬對他大加贊賞,甚至在劉青山案發后,黃敬還為其求情,請求黨組織對他網開一面。
從劉青山的事跡來看,建國前他一直都是堅定的革命英雄。和劉青山一樣,革命時期的張子善同樣是一位功勛卓越的英雄。
張子善是1933年加入中國共產黨的。還未加入共產黨的時候,張子善就曾組織領導過學生運動,在當地學生中有很高的威望。不過張子善的革命道路也不太順暢。
加入共產黨一年后,張子善就因為叛徒出賣而被國民黨抓捕。在國民黨的嚴刑逼問下,他沒有向敵人屈服。
面對這樣堅定的革命者,國民黨特務也有些無可奈何,只好一直把他關押在監獄中。后來“盧溝橋事變”爆發,國民黨監獄發生暴亂,張子善趁亂越獄。
在監獄里度過三年時光,外面發生很大變化,曾經的黨組織早已不知去向,張子善有些茫然無措。日寇很快占領河北,張子善一邊躲藏一邊教書,同時他還不停地尋找著黨組織。這段時間比他入獄的時光更加熬人,明明已經恢復自由之身,可就是找不到黨組織。
終于在一次偶然中,張子善遇到曾經一起蹲過監獄的黨組織領導,這才讓他成功回到革命隊伍中。抗戰勝利,組織安排張子善到冀中地區工作,這是他第一次和劉青山共事。革命中的友誼非常純粹,兩人在工作中配合默契,關系自然好了起來。
三年后打響,張子善組織幾十萬民眾幫助解放軍隊伍,解決了參戰部隊的后勤問題。平津戰役是冬季打響的,北方的冬季到處都是冰雪,這樣的情況下解放軍的補給很難及時送至前線。張子善心急如焚,在他的組織下,幾十萬群眾鑿穿河面上的冰層,讓解放軍的補給在水路上送到前線。
張子善的貢獻在解放戰爭中是不可磨滅的,因此解放后張子善和劉青山一起來到天津身居要職。動亂年代大家都有堅定的信念,而這些信念在和平年代遭到巨大的考驗。
走上貪腐之路
劉青山和張子善都是為革命做出巨大貢獻的人,山河平定后兩人難免會有些飄飄然。劉青山曾這樣說過:“老子拼死拼命打江山,享受點算什么!”正是這樣的念頭,讓他走上一條不歸路。
在天津任職期間,劉青山幾乎沒有去過辦公場所,經常以“養病”為由,居住在曾經的租界別墅中。這些行為也是受到上級默許的,畢竟一路革命過來,劉青山身上幾乎全都是傷痕。
此外,天津是當時國內的重要城市,比其他地方繁華得多。身處繁華之地,得以游手好閑,這不僅培養出劉青山的惰性,還讓劉青山迷戀物質享受。
在國內物資緊缺的情況下,劉青山的屋里有罕見的沙發、彈簧床,甚至時不時地還能喝上普通百姓尚未見過的紅酒,可謂是相當奢華。
劉青山在衣食住行上樣樣講究,他整天在別墅中穿西裝,而且還要穿新的。要知道建國后毛主席的一件睡衣穿十多年都不舍得更換,周總理的襯衣上也滿是補丁。
在這樣的情況下劉青山還要穿新西裝,有些同志看到他時,都不敢相信這是曾經一起在革命中奮斗過的同志。
在出行方面,當時天津僅有一輛繳獲的美式吉普車,這輛車便被劉青山買回來,用以日常出行。不過吉普車都是軍用的,在乘坐的舒適度以及外觀上都不盡人意,為了讓自己更加舒服,劉青山私自挪用三億多公款托人在香港購置兩臺美式轎車。這樣的派頭比國家領導人還要高!
張子善也不例外,表面上他比劉青山強了不少,他每天都會去工作,勤勤懇懇,在單位里任勞任怨。然而在暗地里張子善的奢侈絲毫不比劉青山差。
建國初期國家工業孱弱,整個國家連一輛汽車都造不出來。可張子善在兩年時間里,更換了五輛汽車,這樣的生活即便是放到如今很多人也是不敢想的。
法不容情,毛主席下令徹查!
劉青山和張子善的貪腐行為開始不久,就有人向上級領導揭發過,這人就是兩人的副手李克才。李克才本意是想拯救一下兩位上級的,他知道照這樣下去國家財產肯定會受到嚴重損失,而劉張兩人也必將萬劫不復。
可上級領導的話讓李克才的心涼了下來,他們都是革命中的功臣,上級領導對他們是有些寬容的。向上級檢舉碰壁,李克下定決心一定要找機會揭露兩人的罪行。
1951年11月12日,中共河北第三次代表大會召開,李克才直接在會場向參會的八百多名代表控訴了劉青山、張子善的罪行。作為兩人的副手,他對兩位領導的事情非常清楚。
這件事在這次代表大會上引起非常大轟動,消息傳到中央,也引起黨中央尤其是毛主席的重視。這不是毛主席第一次發現干部的作風出現問題,當時毛主席在其他地方視察時,發現有些部分作風極為奢侈,他惱羞成怒:“你們是想要當劉宗敏啊!”劉宗敏是李自成的人,因為沉迷享受而被清軍打敗。
毛主席本就對這種現象非常排斥,劉青山和張子善的行徑傳至中央更是讓他勃然大怒。毛主席當即決定要在黨內展開“三反(反貪污、反浪費、反官僚主義)”行動。在這一背景下,劉張二人的案子自然被“特事特辦”。
在前文我們提到過,黃敬曾為兩人求情。除了黃敬,還有許多曾經和劉張二人一起戰斗過的同志也向毛主席求情。
對于這樣的局面,毛主席感到憤怒的同時又有些無力,劉張都是實打實的元勛,要不是這樣的情況,毛主席絕對不會向他們出手。
毛主席之所以感到憤怒,其實是因為他的危機感。了解到黨內貪腐情況,毛主席曾說:“按照這樣發展,不出十年,我們就會成為第二個國民黨。”因此毛主席在面對眾多革命英雄的求情時,非常堅定地在審判意見那里寫下“死刑”二字。
周總理非常理解毛主席的心情,他在一旁問到:“要是還有人來求情呢?”毛主席回答道:“不準!”
毛主席的意見在審判大會中起到關鍵作用。不過考慮到二人曾經做出的貢獻,周總理給河北省政府下達四條指令:一、子彈不打腦袋,打后心;二、斂尸安葬,棺木由公費購置;三、二犯親屬不按反革命家屬對待;四、二孩子女由國家撫養成人。
周總理最后的指令可以說是仁至義盡了,功過分明,劉張二人就應該受到應有的懲罰。
兩人貪污的數額有多少?
開頭我們提到劉張二人貪污挪用公款達一百七十多億元,這些錢在當時可以購買五千萬公斤小米、兩千萬公斤豬肉。
可以想象,在那樣物資匱乏的年代,這些錢的價值是多么難以估量,更何況朝鮮戰爭還在進行,許多戰士只能以炒面度日。
雖說兩人挪用的公款沒有全部進入個人的口袋,但其影響是惡劣的,他們挪用的錢款甚至還有賑災款,這讓無數百姓在災難中水深火熱。后經中央查明,劉青山貪污1.84億元,相當于1953年發行的新版人民幣1.84萬元。
而張子善則是貪污1.94億元,相當于后來的人民幣1.94萬元。當時人民幣的價值幾乎與美元齊平,1.12元就能購買一克黃金。劉張兩人貪污的欠款可以購買3.78萬克黃金。
現在的金價已經超過500元一克,換算下來這兩人總共貪污錢款為1687.5萬元,可以說是數額巨大。這樣看來劉張二人是罪有應得,如此巨款,即便放到現在也是不容小覷的。
近年來在國家的打擊之下,貪腐現象已明顯減少,不過反腐道路仍然是任重道遠,希望國家能夠早日實現零腐敗。
陳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