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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彪(化名)去了一趟東邊的電視臺,那邊的工作人員告訴他,如果想發布尋人啟事,先給三萬塊錢。胡彪聽了之后轉身就走,“他愛去哪去哪,我不想找了!”砸破玻璃后烤火,不慎燒家胡彪口中的“他”,是自己患有精神疾病的弟弟胡吉(化名),他離家出走已經好幾
胡彪(化名)去了一趟東邊的電視臺,那邊的工作人員告訴他,如果想發布尋人啟事,先給三萬塊錢。胡彪聽了之后轉身就走,“他愛去哪去哪,我不想找了!”
砸破玻璃后烤火,不慎燒家
胡彪口中的“他”,是自己患有精神疾病的弟弟胡吉(化名),他離家出走已經好幾天了。胡吉與已經八十歲的母親共同生活在安徽老家,胡彪則在外省市打工,每年過年才會回家看看母親和弟弟。這一次有所不同,年前胡彪就接到了母親的電話讓他趕快回來,說胡吉把家里都給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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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胡吉一直一個人居住在北邊的小屋里,有一次精神疾病發作時,脾氣暴躁的胡吉直接砸破了自己小屋臥室的玻璃。時值冬日,寒風凜冽,夜里又飄起了雪花,沒了窗戶的胡吉難耐嚴寒,于是決定自己烤火取暖。這一烤火,點燃了床單被褥,沒有突發事件處理能力的胡吉不知所措,眼看著家里的所有東西都被火焰吞噬。“我媽年齡大了沒辦法手洗衣服,我新買的兩千塊錢的洗衣機,也燒成空殼了。”胡彪回家之后面對一片灰燼,想發脾氣又發不出來。
要錢出走,哥哥無奈尋找
胡吉應該也知道自己闖了禍,管哥哥要了五十塊錢,出了家門。正在氣頭上的胡彪甩給弟弟五十塊錢,不問錢的用處、也不問弟弟的目的地,任由弟弟出門。在他看來,這個弟弟已經“沒救了”,尤其是這兩年,胡吉的病情愈發嚴重。晚上幾乎不睡覺,去治療、吃藥都起不到效果,砸壞家里的電器更是經常的事情,胡彪已經不敢買家具了。
對于八十歲的母親來說,一個人照顧患有精神病的兒子更是難題,胡吉還經常打罵老人。母親沒有辦法,自己都不敢和兒子共處一室。可是為了患病的胡吉能夠維持正常生活,她經常買點吃喝用品,委托熟人送到兒子那里,自己就可以不打照面,避免再刺激兒子引起矛盾。
胡吉之前也經常離家出走,但都走不太遠,過不了一兩天就會自行回家,所以這一次胡彪也沒當回事。也許是因為知道自己這次闖了大禍,這次胡吉坐了公交車出走,離家了好幾天。幾天不見弟弟的蹤影,胡彪也有點著急,盡管心里再責備他,還是掛念他的安危。胡彪首先想到,去電視臺看看,說不定可以發布尋人啟事,于是就有了開頭的那一幕。三萬塊錢對于經濟狀況并不樂觀的胡彪來說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拿出來的,這一下又激起了他對弟弟的憤怒、對電視臺的憤慨,種種復雜情緒交織,他才賭氣似地說出了那句“不找了”。
多方聯手,兄弟再重逢
其實在胡吉離家的第二天,淮北某救助站的工作人員在街上巡視時,就注意到了流浪街頭的胡吉,并將其收入進站。入站之后,工作人員將胡吉的照片和個人信息傳送給了合作的頭條尋人,頭條尋人幫助其發布了尋人彈窗推送,同時將信息轉發給了合作的民警進行人臉比對。頭條尋人合作的王警官將站內照片和系統內胡吉身份證照片對比成功,遂將此消息和胡彪的聯系方式反饋給了頭條尋人,后者與救助站進行了核實。于是,在胡吉離家的第七天,胡彪又將其接回了家,盡管此時的“家”已經面目全非,覆滿塵埃。
當被問及“以后怎么辦”的時候,胡彪帶著自嘲的語氣回答:“能怎么辦?我也不知道怎么辦,我現在也不能回去工作,我也想知道該怎么辦。”胡彪這次回來才知道,母親和胡吉的低保從去年七月開始就被停了,胡彪準備去辦事處問問相關的情況,畢竟他們十分需要這份保障。可難點在于,胡吉烤火燒家,所有的身份證、戶口本,包括房產證在內的證件都被燒毀,重新辦理是一項浩大的工程。“肯定很麻煩,一點點辦這些東西,只能是慢慢來了。”胡彪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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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