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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患者,女,學生,2018年十月一以后來診,記得當時在醫院值班,應該是中秋節,其母親訴孩子每天擤鼻涕得一卷紙,中秋節開始治療,一直到2019年過年之前,吃的最后一副藥,是我治療時間最長的一個患者,大約吃了5個月的中藥,其間還經歷了流感,孩
1.患者,女,學生,2018年十月一以后來診,記得當時在醫院值班,應該是中秋節,其母親訴孩子每天擤鼻涕得一卷紙,中秋節開始治療,一直到2019年過年之前,吃的最后一副藥,是我治療時間最長的一個患者,大約吃了5個月的中藥,其間還經歷了流感,孩子也是吃中藥治療的,經過5個多月的治療,孩子至今鼻炎未再發。
2.患者,男性,IT工程師,北京,老公中學及高中同學。鼻塞,噴嚏,頭痛實在抗不了了,2019年4月來診,開始吃中藥。剛開始,IT男訴沒時間,吃了5付代煎的中藥,完全無效。同樣的方子,我說你自己好好熬吧。結果親自熬出的中藥,吃了5付的時候,癥狀已有改善,吃到18付的時候基本可以安穩入睡了,又間間斷斷的調方,用藥,記不住吃了幾副,患者至今鼻炎未再復發。
3.患者,女,家在大連,本人在青島工作,過年時回大連,應該是在2019年的大年初四來診。開方4付后,自覺鼻炎癥狀明顯改善,原方未變,吃了16付藥,至今未再發。
5.自家孩兒,鼻癢,眼癢,睡覺時打鼾,經常憋醒,熟睡時忽然坐起來喘幾口氣再躺下,睡前不停擤鼻涕,影響睡眠,孩兒只在晚上吃中藥,還間間斷斷,自覺好點就耍賴不吃,現在也基本不發做,偶爾冷空氣的時候打個噴嚏。其實最開始治鼻炎,就是給自家孩兒治的,就是孩兒有恃無恐,見好就不吃藥了,所以偶爾反復。
6.患者,女,38歲,自家醫院醫生,鼻塞流涕多年,影響睡眠,需要借用輔舒良鼻噴霧劑(主要成分為丙酸氟替卡松,屬于激素類用藥),來緩解癥狀才能入睡。吃中藥1付后,可停用輔舒良,3付癥狀完全改善,囑繼續服藥2付,鞏固療效。
7.患者,女,32歲,也是自家醫院醫生。打噴嚏,流清涕如水,量大,無鼻塞,臉頰起痘,服用4付中藥,完全無緩解,追問患者病史,既往鼻炎發作,均有鼻塞癥狀,曾用輔舒良,完全無緩解,但本次鼻炎發作,完全無鼻塞,考慮該患者5月份時因感冒發燒,痰多,吃西藥退燒藥無效,曾找我服中藥2付,熱退身涼,考慮是否與發散藥有關,故與方中略加幾味少量發散藥,2付藥后,噴嚏及清涕,減少一半,但有腹脹,大便不爽,在原方上少加幾味促消化藥,再詢問,噴嚏明顯減少,清涕少量,大便通暢。隨診至今,患者一直未再發鼻塞,鼻癢,噴嚏,流涕。
思考:這例患者,右寸浮數有力,明顯是一個肺有郁熱脈象,剛開始僅清肺熱 ,故無效。
想到了《黃帝內經——素問·六元正紀大論》“火郁而發之”。郁火何來?乃陽氣被郁,化而為火。一旦氣機郁遏不達,則出入廢、升降息,陽氣不能循行宣發,失其沖和之性,則郁而化火,此即“氣有余便是火”之謂。故費伯雄曰:“凡郁病先氣病,氣得流通,何郁之有?”
想通了這個道理,治療下面的女患就得心應手了!
8.患者,女,50歲,過敏性鼻炎多年,鼻塞,噴嚏,流涕,平時出門需戴口罩,脈象弦大有力,肝火旺盛之脈,故先予患者疏肝理氣,果然2付藥,癥狀明顯緩解。
思考:這些患者的方子都用到了同一味藥:辛夷(包煎),這是治療鼻炎的必用藥,有的醫生治鼻炎會用到蒼耳子,但是因為有小毒,這味藥我是從來不用的。
治療上面的患者,每一個患者,都是不同的用藥,這就體現了中醫的“同病異治”。
鼻塞不通,原因較多,若不辯證審因,即使治療也難以收效。
據文獻記載:人的嗅覺失靈,中醫古代稱為“鼻聾”,或者“鼽嚏”。
清?王世貞《香祖筆記》:“王安石常患偏頭痛,神宗賜以禁方,用新蘿葡取自然汁,入生龍腦少許,調勻,昂首滴入鼻竅。”這樣處理,王安石很可能是患有慢性鼻竇炎。
對于鼻炎,中醫耳鼻喉科創始人之一干祖望先生,早就對其做了總結:
1.肺怯金寒、鼻失溫養——溫肺通竅:《靈樞?本神篇》:“肺氣虛則鼻塞不利。”
2.脾虛不健、痰濕泛鼻——健脾通竅:《素問?至真要大論》:“諸濕腫滿,皆屬于脾。”
3.清陽失舉、濁積鼻竅——升清通竅;
4.淤血阻滯、鼻竅不利——活血化瘀:《素問?五臟別論》:“心肺有病,而鼻為之不利”。
5.肺氣壅滯、氣壅逆鼻——宣泄肺氣:《靈樞?脈度篇》:“肺氣通于鼻,鼻和則能知香臭矣。”
6.氣滯夾風、清竅閉塞——順氣破滯。
中醫治病要抓主證,根據不同的證型使用不同的方法,所以,中醫治病的關鍵是——辯證準確。
這就是家師曾說過的:方要對證,藥要夠量,則效如孵鼓!
清?唐容川1882年,在其《中西匯通醫經精義》序文中說:“守方隅之見者,不能弛域外之觀。而好高務廣輩,又往往舍近求遠、趨新奇而廢正道。”那個時代,他寫這個書的原因是為了提倡西醫,現在這個西醫當道的時代,我引用這段話,是因為,我們已經在短短的不到150年之內,丟棄了我們的中醫瑰寶,舍近而求遠!
劉書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