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溥儀心里其實很明白,為了實現復辟清朝的野心,自己逆歷史潮流、罔顧民族大義,心甘情愿配合日本侵略者建立“偽滿洲國”,已經犯下不可饒恕的罪過。所以,日本戰敗后,他本打算逃亡日本,逃避國家和人民懲罰。
但溥儀的運氣不太好,剛來到沈陽東塔機場候機,準備前往日本,蘇聯紅軍就從天空降,將機場候廳室控制,并將溥儀帶到蘇聯拘留。
新中國成立后,溥儀被引渡回國。得知自己將被引渡的那一刻,溥儀的內心深處十分害怕,因為他擔心人民政府會將他處以死刑,因此,他不斷向蘇聯方面提出請求,希望繼續留在蘇聯。
溥儀在蘇聯的日子還不錯,雖然遠不如當年在紫禁城,甚至也缺乏人身自由,但仍可單獨用餐,不必參加勞動,待遇比一般戰犯好太多。
但這一切并不意味的蘇聯方面愿意收留溥儀。最終,蘇聯方面拒絕了溥儀的請求,盡管溥儀還曾提出加入蘇聯共產黨。
溥儀回國后,關于殺不殺溥儀的問題,在中央引起討論。毛主席的觀點非常深刻,他說:“溥儀不是沒有可殺之罪,而是殺了不利。對溥儀這樣的人,應當給以生活出路,使他們有改過自新的機會。這樣做,對人民事業,對國際影響,都有好處。”
就這樣,溥儀被送往撫順戰犯管理所,接受長達9年的思想教育和勞動改造。
1959年,全國人大通過了“關于特赦確實已改惡從善的罪犯”的決定。隨后,少奇同志發布國家特赦令。
對于首批特赦,溥儀幾乎不抱希望,他很清楚自己的罪過,也很清楚自己的表現。他說:“有誰也不能有我,我的罪惡嚴重,論表現我也不比別人強。我還不夠特赦條件。”
獄友們聽到這話,都說:“溥儀說得對。按道理說,只有官小的、罪惡小的,才有可能首先被特赦。”
可結果卻出乎眾人意料,首批特赦名單中,偏偏就有溥儀的名字。
得知自己被特赦的那一刻,溥儀簡直難以置信。那么,作為偽滿“皇帝”的溥儀,為何能在首批特赦名單之中呢?
首先,經過長達9年的改造,溥儀確實已有改惡從善的表現。而且,生活上他也學會了自理,完全可以以普通公民的身份融入社會。
其次,赦免大戰犯溥儀,能夠帶來積極影響。其他戰犯,看到連溥儀都能成為首批赦免人員,自然會更加積極主動地接受改造。
溥儀被特赦后,受到了新政府的禮遇。
組織上不僅為他解決了工作問題,先是讓他在植物館上班,后歷任中央文史館員、全國政協委員;還非常關心他的個人生活,撮合他與護士李淑賢走到了一起。
毛主席本人也對溥儀非常關心。
溥儀和李淑賢的婚姻,就是在毛主席關心下建立。
得知溥儀每月工資180元,經常入不敷出,毛主席還慷慨地章士釗說:“我想拿點稿費,通過你送給他改善生活,不要使他‘長鋏歸來乎,食無魚’。”又開玩笑地說:“人家是‘皇帝&39;嘛!”
毛主席希望溥儀能夠完完全全融入新社會,不要對過去的過錯有什么心理負擔,得知溥儀正在寫《我的前半生》,便認真讀了一下書稿。
讀完,毛主席認為寫得不好,他笑著對溥儀說:“你過去是帝王,是壓迫人民的,而今天不同了,是人民的一分子了。寫前半生要客觀真實地反映歷史,不能寫成檢討書,回憶錄要寫得細致一些。”
在毛主席的建議下,溥儀決定修改《我的前半生》,并請著名作家老舍、著名歷史學家吳晗等人幫忙修改。
1962年春節,毛主席還特意邀請溥儀,搞了一個特殊的家庭宴會。
這次宴會,除了溥儀,毛主席只請了4位客人。其中兩位是程潛和仇鰲,他們都是毛主席的好友,且都身居要職;一位是章士釗,他是毛主席相識多年的摯友;還有一位是王季范,他是毛主席的表兄兼老師,與毛主席關系非常親密。
能與這四人一同被毛主席邀請赴家宴,這讓溥儀非常感動。更讓溥儀感動的是,毛主席還特意讓溥儀坐在自己身邊。
新中國的公民生活,讓溥儀感到非常充實,非常幸福。
溥儀后來在自述說:“我曾經做了四次皇帝。”
我們知道,溥儀一生做過三次皇帝,第一次是3歲時繼承皇位;第二次是1917年,張勛在北京復辟,擁戴他做了十天的皇帝;第三次是1932年,日本人在東北把溥儀扶上了偽滿洲國皇位。
第四次皇帝從何說起?
溥儀解釋道:“第四次當皇帝,是在被特赦時后,我成為了新中國的公民,獲得了選舉和被選舉的全部權利。現在我同其他中國人民一樣,是一個‘集體皇帝’。”
劉書明